第八百九十二章 仙盟重立 (二合一) (第1/2页)
开元山之顶,这里有一座宫殿,名为开元殿,恢弘雄壮,霞光万里,远远看去,如仙殿般神圣。
外面传言,开元宗的宗主就坐镇殿中,那是三年前那场惊天大战的幸存者,绝世强人,志在救亡图存,重开天地,
但只有了解实情的人才知道,这只是一个幌子罢了,所谓的宗主,是虚构的强者,那座宫殿中,也是常年无人。
不过今日,略有不同。
由于天泽再现,威胁世间,这一次仙盟的号召,那些个大宗古派倒是响应的很积极,仅半天时间,就齐聚开元山,被安排到了开元殿。
他们也想来看看,那被妖魔王上称之为蝼蚁的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。
而当徐越从山腹赶来,还未进大殿,尚在门外时,他就听到殿中传来激烈的争吵。
「段道友说的极是,此事应早做准备啊。」
「那你说怎么办!方才你又不是没听到,妖魔就快来了!」
「来了怎样,来了也得死战到底!」
「哼,说的轻巧,宗主到现在依然下落不明,各宗弟子人心涣散,如何死战!」
「泰炎!你难道想怯战不成!」
「沈哲你休得血口喷人!战可以,你倒说说如何战啊!说啊!」
徐越驻足门口,皱眉皱起,他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和名字,但未料到竟是这般情况。
「唉,自从各大宗主陨落,仙盟群龙无首后,就会时时爆发这样的争执……尤其是其他四域的宗门,被迫迁徙到天州后,与这里的本土宗门时常起摩擦,让矛盾加剧。」白轩微叹,对这样的局势,他也有些无可奈何。
徐越点头,表示知晓,随后挺身迈步,走进殿中。
顿时,大殿里安静了,这里的近百人全是各宗如今的实权者,可谓位高权重,可现在纷纷看向门口后,都无比震惊,瞪大了眼,像看鬼一般看着徐越。
「徐、徐越?」
「是他!是徐越!」
「徐道友!你竟还活着!」
「难怪,难怪妖魔会有异动,原来是因为他回来了!」
殿中一下子炸了锅,人声鼎沸,议论纷纷,看得出来,都很激动。
徐越面带微笑,穿过人群,途中和几个熟面孔点头致意,最后站在了大殿之上,瞥了眼那浮夸的王座,没有坐下,只是站在旁边。
殿中渐渐安静了。
「诸位,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,但时间不多了,我简要的说说。」
徐越顿了顿,随后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,从自己引九天雷劫独战天泽,到仙盟众人群战道钧,到最后全部献祭封天阵阵眼,重开天穹封印的事情,快速讲了一遍。
众人无言,默默地听着,很认真,只是时不时瞳孔颤抖,身体微晃。
这还是他们第一次,如此清晰地听人讲述封天事件的经过,毕竟当年的亲历者,上到常老等天玄境巅峰,下到牧远等修士,只要在场的人,基本都一起殉阵了。
「那你怎么……」
待他说完,有问话声传来,是沈哲。
他是建元木的长老,与徐越相识,尤其在当年的倚帝山山巅之战,沈哲带领建元木的人坚定站在徐越一方,可谓帮了大忙。
徐越看去,对这位有恩于己的前辈抱拳,随后面露自嘲的苦笑,轻声道:「我……是被他们留下来赎罪的。」
「还有其他幸存者吗?」段虚然急忙问道,他是牧天神宗的长老,针对过徐越,也与徐越一起对抗过妖魔,如今,断断不相信自己那英明神武的宗主就此逝去了。
「没了,封天之战,仅存我一人。」徐越摇头
,声音沉重。
现场就此陷入了长久的死寂,几乎所有人都低头不语,为他们的同胞同门默哀。
直到许久后,才有几个呜咽声传来,渐渐转为痛哭,感染着周围努力绷着不让自己流泪的道友,让他们也热泪盈眶了。
虽然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,但三年来,不少人还是心怀侥幸,抱有期望,认为他们的老祖只是重伤失踪了,在某个秘地疗养,早晚会归来。
只是今天,这个希望被徐越亲手击碎了。
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……连老祖都……」
有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本就一直靠那飘渺的信念支撑,如今希望破灭了,身体也就垮了。
「我今天召大家前来,就是为此。」
徐越正了正神色,屈指一弹,一个光球从他指尖飞射而出,在众人头顶砰的一声炸开,化为无数光雨,洒落向众人,令他们悲伤的情绪减退,瘫软的身体恢复力量,也让所有人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,徐越如今的实力。
「这是……天玄境巅峰!而且很强!」
有巨头的长老倏地站起身来,盯着台上的徐越,眼中冒起浓烈的光彩。
三年了!
三年前,这个象征着世间绝巅的高手全部死绝,三年后,终于又再次出现!
「今日之主题很简单,妖魔将袭,仙盟重立!」
徐越说完,下面的人全部神色郑重了起来,纷纷站直,面向徐越。
徐越也踱了两步,鬼使神差地坐在了那殿上宝座。
不仅是因为他本就是仙盟之首,有身份坐那里,更是因为如今的他,有实力统领群雄,发号施令!
「三年前,仙盟不敌妖魔,强者尽数陨落,最后关头,他们修补封天阵,将妖魔拒之门外……如今,封天阵的能量几乎耗尽,天穹封印即将再次崩溃,我们这些剩下的人,当继前人之志,做最后的抵抗。」
话音落下,现场气氛肃穆,有些安静,有人默默点头,神色欣慰,也有人面带沉思,似有顾虑。
「敢问徐大人,如何抵抗?」有人问话了,是泰宗的长老泰炎,渡劫境巅峰的他,如今是泰宗这个仙域巨头的最强者。
正是他,之前在和建元木的沈哲争论。
「自然是……死战。」
徐越瞥了他一眼,前三个字说得很轻,后两个字,却带有浓浓的肃杀和决绝之意。
现场有些哗然,众人面色不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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