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7:该溜子的愤怒(中)【求月票】 (第2/2页)
他手中的兵器不算凡铁。
但眼前的怪鱼背鳍也不是凡躯啊!
谁家好人的虎鲸背鳍会披着金属武铠?
操,这年头虎鲸都披上战甲了!
电光石火之间,武将抽身收回武气,准备先上岸再说。鱼毕竟是鱼,武胆图腾再怎么进化也摆脱不掉对水的依赖。只是他想走,也得看看这条武铠武装到牙齿的虎鲸舍不舍得放手……啊不,放尾巴!它在半空扭转身躯,一个跟体型不符的超级大转弯,张嘴喷出一道漆黑水柱直冲武将面门,同时顺着惯性来一个泰山压顶,口中发出桀桀怪叫。
武将一击斩断水柱。
余波直逼虎鲸,却没能将其吓退。
“这水怎么——”
武将用三两拨千斤的技巧将虎鲸正面冲击力道成功偏移,自身则借助反向力道加速往岸上降落,砰的一声,硬生生砸出两个不小的坑,裂痕向四面八方延伸。他勉强站定脚步,气味怪异的浓稠液体从天而降。这些液体就是虎鲸刚才喷出来的玩意儿,滂臭!
武将被撒了一身。
离他近的武卒也被波及。
有武卒下意识抬手凑近鼻尖闻了闻,浓烈恶臭夹杂着土腥味顺着鼻腔直冲天灵盖。
“操,是屎!”
回答不完全正确。
除了沉淀堆积在河床上的屎,还有发酵不知多久的淤泥。虎鲸只是武胆图腾,毕竟不是真的虎鲸,它的腹部有一个跟体型完全不相符的庞大空间。平日啥都不装,战时拗不过主人的指令,装点儿粮草,避开敌人斥候侦查,偷摸往前线转运,但也仅限于此。
今天任务特殊。
杀千刀的主人要它一条虎鲸,潜伏河底,配合己方擅长水性的士兵将木头、秸秆草人布置好。只是这样也没什么,虎鲸谋生不易也只能入乡随俗,但也没人告诉虎鲸,这条河居然这么脏!这么臭!作为武胆图腾的它也无法忍受,它的脾气也随了主人白素。
有仇不报非虎鲸!
于是便有了今晚这一幕。
它在河中搅风搅雨,撕咬每一个还没上岸的活人,一口下去嘎嘣脆,咬不死的直接上尾巴抽,抽不死的用身体撞,这样还不死的,没关系,它的背鳍鱼尾全都装了武铠!
一时间,鲜血晕染一小片河面。
盟军武将确定河中没有其他埋伏,便不准备在此地浪费时间,抓紧回营。虎鲸有心拦截,但它毕竟只是一条主人不在身边的武胆图腾虎鲸,智商方面确实有待提高……
人类武将的心眼儿可比它多!
丢下上百具尸体,盟军全身而退。
暴怒的虎鲸被一名武将阻拦,不得上岸。
这名武将实力不算多强,胜在力气惊人得大,虎鲸每次想上岸都被他像王八壳子的防御言灵拦下,气得虎鲸一直朝他喷淤泥粪!此举也直接导致河岸这块空气恶臭无比!
隐没在浓雾中看戏的戚苍:“……”
饶是他这种定力,也被恶心够呛,忍着肠胃翻滚的冲动:“这是谁的武胆图腾?”
简直太不讲究了!
沈棠捏着鼻子:“这重要吗?”
戚苍反问:“不重要?”
养尊处优的崔麋白着一张俏脸,不敢开口插嘴,怕自己一说话就忍不住恶心呕吐!
大雨仍在下,浓雾仍在弥漫。
虎鲸本就不多的耐心被消耗殆尽,尾巴拍水,一跃十多丈高,周身光芒一闪,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加速朝着那名武将天灵盖压下。
“喝!”
武将蓄力迎击。
他双足没入土坑之中,而虎鲸也被打偏,在河岸拖出一道丈长拖痕。武将趁机要脱身与大部队回合,他耳朵隐约能听到大营东南方传来喊杀动静,奈何虎鲸它不肯放人。
本该搁浅的怪鱼以空气为水。
鱼尾一甩便弯道超车拦住了他去路。
武将:“……”
他的表情狰狞扭曲又滑稽。
只可惜,戚苍看不到这一幕。
沈棠幸灾乐祸提醒他:“咱们继续待在这里不太好,我看大营方向似乎有动静,要真是敌人打过来,呵呵,我缺席倒是没关系,反正也不是主要战力,你缺席很容易被发现。回头人人都知道你夜钓翘班,耽误军情!”
戚苍不情不愿,化身流星朝东南飞去。
沈棠伸了个懒腰。
冲着崔麋道:“做好准备!”
不等崔麋回应一句“好”,她提起对方的衣领子,将人往肩头一甩,纵身一跃,同样化作流星跟上戚苍步伐。呼啸冷风差点将崔麋耳朵拍聋了,将他的声音拍了个稀碎。
“主上,真的在东南?”
他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闪过醉人笑意。
“不管真假,有热闹看就是了。”
崔麋很快就明白沈棠口中的热闹是何物。
他双腿软成了面条,将佩剑当成拐杖才勉强站稳:“这是……康国主成名绝技?”
沈棠诧异:“什么成名绝技?”
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玩意儿?
崔麋道:“火牛阵!”
这些火牛不知从哪里窜出来,借着浓雾遮掩朝着盟军大营一路狂奔。哨塔发现它们的时候,它们已经合力冲破数道军事防御。拒马桩和铁蒺藜面对这群狂暴生物,收效甚微不说还进一步激发它们怒火。盾兵武卒结成的军阵被冲散数个,一时人仰马翻,惨叫连连,最后还是骑兵上马冲锋切割,将它们分成更小单位进行吞食,阻止了更大损失。
沈棠:“……”
硬要这么说,似乎也有道理。
戚苍双手环胸,闭目感知气息。
倏地睁眼:“此地也是虚晃一招。”
先不说偷袭效果如何,康国这群人是懂怎么搞人心态的。其他人打仗,虚晃一招,康国这边虚晃一招两招……估摸着还有第三招。
他幽幽看向双眸映照火光的罪魁祸首。
罪魁祸首冲着冲锋最猛的牛吹了个口哨。
口中唱着怪调:“对面的牛牛看过来~”
(ノДT)
今天送老妈走亲戚,很长很长很弯弯绕绕的山路,然后下山的时候,路边长出来的植被把车漆划破了,很细的一道,肉眼要特定角度才能看到,但还是好心疼。
我妈也很无语,还说她小时候砍柴都要走很远靠抢,现在多得能长到道路内划破车漆了_(:з」∠)_
PS:打算攒攒战损划痕,回头保养的时候一块儿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