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三二一 纺织品份额 (第2/2页)
阿里率军顺利进入了突尼斯,与突尼斯军团汇合,成为了一支抗击欧洲殖民地者的,相对独立的力量。而欧洲各国确实往北非持续投入,但奥斯曼帝国一直保持着克制,双方并未宣战。
见短时间打不开局面,而基础又已经打下,李君威选择离开,坐上了帝国海军的巡洋舰。
这艘巡洋舰横穿了印度洋,没有在阿拉伯半岛和次大陆经停,甚至连补充煤炭都是海上由补给船补给,直奔的槟城,李君威没有在槟城过多停留,在南洋帝国诸行省,唯一停留超过三天的城市就是淡马锡,也就是后世的新加坡。
在风帆时代,新加坡所处的马六甲海峡处于赤道无风带,所以这片处于海上咽喉的城市,没有发展的潜力,但是随着蒸汽动力船只的普及,淡马锡的地位越来越重要,已经是一个七万人城市,发展潜力很足。
李君威停留之后,也只是考察了一番,换乘了本土舰队的巡洋舰海东青号北上。
只不过,按照规矩,在返回帝国之前,作为帝国亲王的李君威还要参加一次军事演习,这是本土舰队南洋分舰队与广南国海军的一次军事演习,海东青号是旗舰,此外都是一些蒸汽动力炮艇、巡逻艇之类的。
这是为了彰显对海军的重视,毕竟这支军队是帝国皇室一手创立的,自诚王远征果阿之后,已经很多年没有亲王担任海军指挥官了。
因为李昭承对这个感兴趣,想到这个儿子回国后要进入长期枯燥的学生生活,作为父亲的李君威也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最后享受一把。
因为这场被称为‘和平之鹰’的演习,李君威抵达了他从未来过的国度,广南国。毫无疑问的是,广南国会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,而李君威在国度顺化也感受到了南洋小国君主的奢华。
现在的广南国主叫阮福淍,已经是第七代国主了,虽然广南人口不到百万,但却是帝国在南洋地区最稳固的盟友,也是帝国所有藩属国中的典范。
从前帝国时代,广南国就与帝国方面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合作,从经济贸易到军事合作。那个时代,广南还承受着来自北方安南国的军事压力,是靠葡萄牙人训练的火器军队守住防线,在帝国崛起后,广南全面向帝国靠拢,而安南一度与满清合作。
但那都是过眼云烟了,现在两国都是帝国的藩属国。而帝国建立后,一改前朝只承认安南国不承认广南国的习惯,直接承认了两个政权,两个国家。
李君威骑着白象进入顺王王宫,感受这里的奢华,只不过夏日炎炎,李君威实在是有些不适应,参加完活动后,前往大使馆。
“怎么那么多日本人?”在回去的路上,李君威发现路边维持秩序的军人挡住了很多人,而其中不少是日本人,更奇怪的是,这些日本人冲着裕王车驾大喊大叫。
李君威刚问,就看到有一个日本商人冲过士兵封锁,跪在了马车前面,手捧纸卷,大声呼叫,似乎是要拦驾告状的样子。
白乐说道:“殿下,这段时间,日本商人在顺化闹的厉害,在您来之前,广南国主还派遣军队镇压了日本商人的示威,打死了两个人,抓了十几个。”
“真是有少见,日本人在广南闹事。”李君威笑了。
白乐对日本是了解的,他从外交部崭露头角,就是靠的对日本的了解,招待日本的使团,当然,现在他的身份特殊了,因为他还是帝国英王妃的兄长,这足以让他平步青云,只要在顺化担任大使满两年,就可以全面负责对日本的外交工作。
“殿下,这是正常的。在我们藩属体系内,广南与日本闹的最厉害了。”白乐说道。
“为什么闹,这两国隔着几千里,有什么矛盾?”李昭承问道。
“他们在争帝国的纺织品配额。”白乐说道,指着街道一侧说道:“二公子您看,这里到处都是与纺织有关的公司,而在城南部分,是一个纺织工业区。”
广南在南洋国家中是很特殊的,别的国家都是封建君主制,都比较闭塞,是在帝国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逐渐开国通商的,但广南不同,广南也是封建君主制,但很早就开放,成为了南洋最为现代化的国家,拥有最先进的海港,最发达的工业。
虽然广南还处于封建君主制下,但连续两代君主不断改革,比如广南国主阮福淍就有一个顾问团,一些经济和外交政策向其征询,虽然是顾问团,但成员都是商人出身,影响力巨大。
广南几乎照搬了帝国的法律法规,是南洋第一个立法保护商业活动的国家,整个国家的贸易非常兴盛。因为这种对外开放,所以当帝国的纺织业作为低端产业的时候,广南国几乎是首选之地。
而这些年,日本也在对外开放,幕府执掌之地都开始加大对外联络了,那早就被纳入帝国经济体系的西南诸藩,更是兴起了殖产兴业的狂潮,日本与广南相比,拥有更为低廉的劳动力,与帝国经济中心长三角靠的比较近,也是帝国纺织业转移的重要地方。
至少到帝国四十三年,除了这两地,其余国家,无论关系也帝国有多么密切,暂时没有这种能力。因为日本与广南,在帝国的经济体系之中也扮演着重要的地位,只不过,帝国政府更偏向广南一些,所以在纺织品份额分配上,广南更占便宜。
以往这没什么,但是帝国四十三年,制定新的三年纺织品份额分配的时候,爆出贪腐案,日本人抓住这个机会,大肆抨击,因为会议就是在顺化开的,所以双方关系更为紧张。
“难怪阮福淍那个家伙今天那么殷勤,原来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啊。”李君威想起今日广南国主的态度,不由的抱怨说。
如果早知道,他才不来广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