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曲折的戒酒计划 (第1/2页)
那些药很管用。
罗南的病两天就好了。
虽然是一场小病,但这给罗南敲了一次警钟——他需要注意身体了。
其实罗南的生活习惯还算健康,早睡早起,饮食营养均衡,唯一不妥当的地方就是喝太多酒了。
罗南决定戒一段时间酒,让身体彻底恢复到最佳状态。
那之后,老酒馆里不再有罗南的身影,家里的酒也换成了水。
路易那伙人终于结束了戛纳之行回到卢尔马兰,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吃喝喝。
这些普罗旺斯人似乎是喝酒的机器,只要有酒,他们永远都不会停下。
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罗南,当然要和他好好喝两杯,聊一聊在戛纳的趣事,并嘲讽他没一起去绝对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。
但这些美好的设想在第一步就出现了问题。
罗南杯子里的是水。
“维埃里都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,你居然喝水?”路易不满的叨叨。
罗南耸了一下肩膀:
“我前一阵子病了,需要调理身体。”
路易马上紧张起来:
“严不严重?”
如果罗南病得很重,必须通知在艾克斯的佐伊。
否则女儿回来会生气的。
罗南的表情严肃下来:
“严重,救护车都来了。”
“我的上帝,什么病?”路易两个眉毛拧成八字。
维埃里路过,轻飘飘的说:
“喉咙发炎了。”
路易悬着的心重重的落到地上,无语的问罗南;
“喉咙发炎是什么重病吗?”
罗南喝了一口水:
“当然,我那几天什么都吃不下,虚弱的不得了。”
阿兰全程听到路易和罗南的对话:
“虚弱是因为没有喝酒,喝点酒马上就会有力气。”
说着,他把罗南的水杯换成酒杯:
“不信你试试?”
罗南把酒杯推走:
“不喝不喝,戒酒了。”
弗雷迪听到这边的动静,扭着屁股走过来:
“罗南,你知道在普罗旺斯,男人不喝酒意味着什么吗?”
罗南知道弗雷迪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,起身离开:
“不管意味着什么我都不喝,休想激怒我。”
正式开餐前,他不再和男人们凑到一起,安静的坐在角落里‘招猫逗狗’,像是每次聚会上的佐伊一样。
“罗南看起来像是认真的。”路易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说。
“但我们已经失去了卡尔,再缺少一个罗南,只有三个人喝有什么意思?”弗雷迪拿着酒瓶子说。
卡尔敲了一下拐杖:
“我只是不能喝太多酒,不是死了,你说的是什么话?”
阿兰对着卡尔挥了下手:
“好啦好啦,谁没嚷嚷着戒过几次酒呢?尤其在看完医生之后。”
卡尔摸着拐杖说:
“确实,那些医生总是‘危言耸听’。”
普罗旺斯空气好,气候舒适,到处是新鲜的水果蔬菜,油也是本地最好的橄榄油,生活起来没什么压力,村民们的健康问题不大。
但有一种疾病在普罗旺斯非常普遍,那就是肝脏疾病,因为这里遍布嗜酒如命的人。
无论你去普罗旺斯当地的哪个医院、无论看什么病,医生都会把‘戒酒’写进诊断建议里。
所以酒鬼们最厌恶的就是去医院,医生听到那恐怖的酒龄,会将他们描述成时日不多的人。
弗雷迪悻悻的坐下来,喝起了自己的酒:
“所以我不喜欢去医院,为了酒我也不会去医院的。”
“罗南!”路易突然对着罗南喊道,“忘记那该死的医生吧!”
罗南听到‘医生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打了个冷颤。
卡尔摇了摇脑袋:
“他们给罗南留下严重心理阴影了。”
戒酒计划比预想中顺利得多。
每当罗南说,他生了一场病,看了一次医生,对方就会非常理解他戒酒的决定,并表示出对医生和医院的厌恶,连口无遮拦的特奥和皮埃尔都不例外。
身边没有诱惑,也没有人鼓动他喝酒,罗南甚至考虑是否可以把阶段性戒酒改成终身戒酒了。
因为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——医院。
罗南没去过普罗旺斯的任何一个医院,但他相信那里对于戒酒的人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没有酒的日子过的也不错,不用去老酒馆,罗南有更多的时间享受生活。
这一天他开车去博尼约见雅克先生,前一天雅克给他打电话,说得到了一瓶来自中国的醋,想了解下这种中国食材的使用场景。
罗南给雅克先生演示完几种烹饪方式后,回到山下的停车场,发现雨刷器下压了五张传单。
在1986年的法国,传单是一种非常大众化的宣传手段,尤其在吕贝隆山区。
这里的居民没有看杂志的习惯,订阅报纸的居民人数不会超过一半。
广告商想要渗透进这片地区,第一选择便是发传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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